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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月

孙幼军:给孩子一个童话世界

发布者:漪然

有人叫他“齐天大圣”,有人叫他“孙猴子”,更多的人知道他是因为那永远充满童真、童趣、童心的“小布头”。

在20世纪60年代,《小布头奇遇记》的问世给无数的孩子带来了欢笑;40年后,还是孙幼军作文,还是老搭档沈培插图,《小布头新奇遇 记》再次把欢乐洒向人间。如果说40年前的小布头充当了一个为孩子现身说法的榜样,那么这个新小布头却是孩子的玩伴和代言人,他站在孩子的立场上,请大人 们好好看看自己和孩子。

40年的沧桑,孙幼军对儿童文学有了更深的理解:“儿童文学是‘写给儿童看的文学’,而不是‘写儿童的成人文学’;是孩子看世界,而不是大人看孩子。”

孙幼军简介

孙幼军,1933年生于哈尔滨市,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、北京作协理事。196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,毕业后从事汉语教 学,业余为儿童少年写童话。1961年出版长篇童话《小布头奇遇记》。长篇童话著有《漫游奇境》、童话集有《怪老头儿》、中篇童话有《神秘的大鸟》、短篇 童话有《小贝流浪记》等多部。作品编为《孙幼军童话全集》四卷。1990年,获安徒生文学奖提名,获国际儿童读书联盟颁发的“荣誉作品证书”。作品多次获 国内儿童文学奖。

孙幼军书缘

改变您人生的书是什么?

改变我人生的是一批书。我印象最深的是小学五年级时读的《爱的教育》。那是我自己从卖废纸的小摊子上搜罗来的一本纸张已经发黄的旧书, 作者好像叫亚米契斯。里边那篇《少年笔耕》把我这个淘气小子都看哭了。我忽然发现我的爸爸有多么辛苦,多么可爱。学会了爱的同时,我也就学会了恨,对那些 把我可爱的父亲关进牢狱里严刑拷打的日本帝国主义分子,我充满了仇恨。没有强烈的感情,就不会有我的今天。

改变我人生的还有一批书给我的幽默熏陶。幽默终于成为我性格的一部分,使我在最困难的时候也能乐观地对待。

您青少年时期最喜爱的书籍是什么?

读小学时期,我的读书爱好大致可以分成三个阶段。第一个阶段是读童话类的,如《闵豪生奇游记》、《木偶奇遇记》、《稻草人》、《古代英 雄的石像》、《大林和小林》、《秃秃大王》等,其中也包含少数其它类别的作品,如散文《寄小读者》,科普类读物《木偶游海记》,小说《鲁滨逊漂流记》。这 些书我反反复复地看。我在一篇回忆童年的散文里写到我搜罗这些书的情形:

学校附近有一条颇类集市的小街,我在那里发现了几个论斤出售旧书报的小摊子。那年月缺乏包装纸,一些卖杂物和小食品(如花生米、瓜子) 的店铺主要靠旧报纸包装零售商品,这些旧书报小摊子也就应运而生。包装用纸以大张的为贵重,最受欢迎的自然是报纸,其次是杂志,末等的是“书本本儿”。但 是对于我来说,情况刚好相反:最贵重的是书本。想在那些书本里找到文学作品,尤其是我想要的文学作品,近乎沙里淘金,我却耐心十足,不断去那里寻觅。书本 都用绳子捆着,只有一侧露出书脊,书脊朝里的更判断不出是什么书。我长时间蹲在那里发掘,很招小贩子嫌恶,他们总是呵叱:

“走,走!别处玩儿去!”

我小心地回答,我不是“玩儿”,是想买几本书。他们仍不耐烦地说:

“不够两斤不卖!”

我的办法是掏出钱来给他们看,还说:“贵一点儿也行!”这一招儿很奏效,他们终于肯解开绳子,让我挑选。我选得多时,他们也上秤去称, 价钱比报纸还要高些;书少时他们就用手掂掂,随口说个价儿。不论是哪种情况,这儿的书都比书店便宜得多。更重要的是,有许多书是书铺、书摊儿上根本找不到 的。我的大部分儿童读物就是不断跑废纸摊子,这样买来的。

第二个阶段是热衷于武侠、演义小说。直到记忆力严重衰退的现在,我还能把当时阅读的这些小说一口气背出二三十种来。看这些书并没有让我跑到峨嵋山去投师学艺,倒是丰富了我的词汇,教给我不少句式,使我的作文水平迅速提高。

没有人干预我,我的兴趣却自然地转移,进入第三个阶段。1947年5月23日,我在日记里写道:

晚上到文叶书林去租了一本《冰心小说集》,押金是200元,阅读费(按)20%计算,这还是老主顾的好面子呢!

当时这家书店主要是出租武侠、言情、历史演义之类书,我却去租《冰心小说集》,可见我对武侠小说的兴趣已经冷淡下来。6月4日更记有:

那个时代书很少。我却很快又弄到一大批“新文艺”作品,包括鲁迅的多种小说集、杂文集,老舍、巴金等十多位作家的作品,胡适之、徐志摩的诗歌……

我父亲见我的书太多,送给我一个小书柜。我把书分类装进去,又登记在一个小本本上,脑子里生出开办一个“小小图书馆”的念头。我找了个 木块儿,刻上这五个字,每本印上一个。我的“图书馆”先是借书给弟弟、妹妹看,接着又向班里的同学开放了。我很自豪,因为我的藏书,尤其是童话类的藏书, 有不少连学校的图书馆里也没有,同学们争相借阅。

升入中学以后,因家境贫寒,我主要是依靠学校的图书馆了。有一篇日记里记载说,我已经把学校图书馆的书读遍了,只好去省立图书馆。大部分的世界文学名著,我是在这个时期读的。

您读书的格言是什么?

人只有一生,但是读书可以让你拥有两生、三生。

您读书的方法是什么?

读完一本书,一定要有个记录,哪怕简单到只记个书名和作者。

您读的第一本经典作品是什么?

《西游记》。那大概是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,很多字不认识,但还是读得津津有味。

经典作品经过时间的考验,确实好。有时间要争取多读一些。

对您的读书生涯产生重大影响的人是谁?

我的父亲。我最早接触书籍是三四岁的时候。那时我家住在哈尔滨,父亲是铁路局的一个小职员。他精通俄语,而且正在日本研修“铁道”,有 条件给我弄来一些外文的幼儿读物。这些书的文字是方块儿的,还是弯弯曲曲的,对我来说都无所谓,反正我一个大字不识,全靠爸爸讲给我听。此外,那些大本本 里满是图画——一只穿衣服、戴帽子的猫开着一辆敞篷汽车,显得非常神气;水里漂着一个大桃子,大桃子切开了,里头跳出个小娃娃……光是这些图画就把我迷住 了。

大概从那时候开始,我就爱上书了。

父亲很爱读书,房间里有两个大书架,摆满了书,有他专业用的,也有很多中外文的文学作品。我记得有《古文观止》,有俄文的《死魂灵》, 还有几十卷日文的“世界文学大系”。从我识字开始,我就老是在那两个书架上翻来翻去,非常想看懂这些书。父亲有时候会找出一本,挑我能懂的讲一段给我听, 这更吊起我的胃口。我后来拼命啃俄文,努力自学日语,以至有八种翻译作品出版,肯定跟当时这种诱惑有关系。

当时一些家长管课外读物叫“闲书”,也有不少人不许自家孩子看。为了我的前途,父亲希望我将来学理工,当个“技术人才”,认为这样“谁 来了也不会挨饿”。但是他对我的课外阅读从来不干涉。由于他39岁就去世了,我没有机会问他,究竟他这样做是由于他认为课外阅读对正课学习也有益,还是出 于对孩子爱好的尊重。即使在我耽迷于武侠小说、每天都捧着不放的时候,他也没干涉过,顶多是略带嘲弄地说:“快成孙大侠啦!”

是父亲培养了我读书的习惯,是父亲给了我课外阅读的充分自由。

您最大的读书心得是什么?

认识世界,体味人生。

您怎样看待读书与做人的关系?

学会做人不能只依靠读书,但是读书肯定能潜移默化地影响做人。读书对人感情上的熏陶是其它社会实践较难达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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